米芾作為書法培訓老師們公認的大書法家,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,其書論也頗多。在書法理論上,尤其是對草書理論上極力反對唐朝書法尚法循規(guī)的法度,過分注重魏晉平淡天真,崇尚二王的法度。著有《書史》《海岳名言》《寶章待訪錄》《評字帖》等。顯示了他卓越的膽識和精到的鑒賞力,對前人多有譏貶,然決不因襲古人語,為歷代書家所重,但過頭話也不少,誚顏柳、貶旭素,苛刻求疵。
集古出新,追求個性創(chuàng)造
米芾在《海岳名言》中說:“吾書小字行書有如大字。唯家藏真跡跋尾,間或有之,不以與求書者。心既貯之,隨意落筆,皆得自然,備其古雅。壯歲未能立家,人謂吾書為集古字,蓋取諸長處,總而成之。既老,始自成家。人見之,不知以何為祖也。” 言語之間無不充溢著豪邁之情。米芾的“集古字”,其實就是他學習書法的經(jīng)歷。米芾學習唐人書法后進行反思,發(fā)現(xiàn)唐人書法的缺陷與不足繼而轉學晉人“尚韻”的用筆精髓,以期望達到瀟灑俊逸、平淡天真的意境。米芾集眾家之長,這在本質上講是他立意創(chuàng)新對“趣”追求的心理表現(xiàn)。
貶唐崇晉,源于審美
選擇米芾初學書法是由唐入手,只不過是米芾在深入地臨學唐人書法之后,對唐代的書法進行反思,發(fā)現(xiàn)顏真卿、柳公權、褚遂良等唐人書法受楷書法度的過分約束,書法的“趣”的審美趣味無法體現(xiàn)出來,才開始產(chǎn)生批唐意識。米芾書論《海岳名言》中對唐人書法評論中看出:“歐、虞、褚、柳、顏皆一筆書也。安排費工,豈能垂世,李邕脫子敬體,乏纖濃……”由此可見,米芾是在發(fā)現(xiàn)唐人書法過度重視法度,致使唐楷“趣味”逐漸缺失,呈現(xiàn)出過度的程式化和理性的弊端,這和米芾所追求的瀟灑自然的“真趣”是相悖的。然而,晉朝的書法講求的是自然率真的審美境界和米芾所追求的“真趣”審美不謀而合。